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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全战开始的第二帝国-第106章 集权，变革
韩国 三 级
7 月前

天灾，兽潮，恶政，压榨，和贵族的贪婪，几乎压垮了艾尔哈特本就羸弱的粮食产量。 沉重的苛刻杂税，令农民们根本交不起高昂的地租与粮税，也负担不起购置农具、运输粮食进行销售、租借牛和犁开垦土地，租借磨坊研磨的花费。 他们只能被迫变卖土地，成为贵族的庄园中的佃农，一年到头过着弯腰耕田抬头天的劳苦生活，以获取堪堪维持生命线的粮食和少到可怜的十先令。 贵族们霸占着大量肥沃的良田与耕地，却宁可这些地荒废长满杂草成为动物的乐园，也不愿意开放给租不起田的农民。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哪怕这些耕地烂在手里变成荒地，也不可能给你们这些贱民。 这些贪婪吝啬的贵族，只会用廉价的农产品和一年十先令的低廉薪资，去雇佣卖身于他们的低贱佃农，耕作极为有限的土地。 然而在经历天灾，粮食减产，兽潮侵袭后，这些贵族，现在连这点低廉的农产品和薪资都不愿意支付。 一直到路易莎夫人加冕成为艾尔哈特新任的女伯爵，整个领地内，都仍然有将近两万英亩的肥沃耕地处于荒废状态。 有所耕作的，除了克里斯个人的七千英亩良田和斯坦索姆的农田外，多数耕地都因为贵族的懒怠和吝啬处于荒废状态。 这些原本应该被轮耕细作的肥沃耕地，此时却乱石碎枝遍地，杂草与灌木丛生，只余下原本被开垦过的耕地轮廓。 减产的粮食产量，荒废的耕地，刚从兽潮与战争中过来的羸弱民生，加上死亡的严冬，让此时的艾尔哈特无比虚弱。 但凡处理不好，一场大规模的饥荒和逃难就将成为现实。 也正因此，在路易莎夫人一开始着手集权变革时，这三位伯爵和艾尔哈特周边的贵族们根本没怎么在意。 如果不先处理掉艾尔哈特的困境，解决掉濒临崩溃的民生的话，就算她完成了集权体制的变革，也只能得到一块完整的没有人口的荒芜领地。 然而，路易莎夫人的对策，却令这三位伯爵和周边的贵族们收起了原本准备调笑的惬意心态，第一次提起了警惕。 这位新上任的女伯爵，不知通过何种手段，居然说服了银蛇商会的女会长黛芙丽·安卡瑞拉。 让她放弃最近热度火爆到极点的泰拉多尔皮草贸易，转而为路易莎夫人从周边领地内进口了大量粮食。 这个进口的规模和程度，甚至到了令这些伯爵和贵族无法理解的两万枚金拉尔总值的粮食与大宗商品。 最重要的是，这两万金拉尔的粮食和大宗商品里，有一半钱还是他们出的！ 在泰拉多尔的皮草畅销整个恩卡里斯南方领地时，银蛇商会就以泰拉多尔皮草的优惠为条件，向这些贵族和伯爵们签订了一纸协定。 银蛇商会为他们提供优质且精美奢华的泰拉多尔皮草，与各种精美华贵的精灵手工制品，精灵饰品，精灵工业产品进行贸易，并给予八折的优惠。 以此换取银蛇商会，可以大量以低于市场值四成的价格，进口大麦、黑麦、土豆、大豆、鹰嘴豆、豌豆这一类主粮，以及黄油、明矾、葡萄酒、盐巴、砂糖、乳制品、胡椒、花椒、肉桂这一类调味品和香料。 并且，还能以低于市场价十分之二的价格，大量进口花岗岩，大理石，黑岩，青石，燧石，厚铁岩这一类建材。 面对这比大买卖，这些贵族签订合约时十分愉快，毕竟怎么看都是百无一害的好条例。 毕竟一来可以低价获得奢华精美的泰拉多尔皮草与精灵饰品，二来还能拉动大量领地内的贸易额度，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泰拉多尔，到底是银蛇商会在克鲁克森林中的分会，还是什么，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泰拉多尔的精灵饰品和皮草，已经成为了恩卡里斯选帝侯南方领贵族阶层中的潮流，这些精美华贵，轻盈空灵，端庄典雅的饰品与服饰，让这些贪慕虚荣的贵族和贵妇们喜爱到了狂热的程度。 甚至就连现任的恩卡里斯选帝侯和波尔多大公，都在收购这种精美的精灵饰品，而质量上乘且造型优雅美丽的泰拉多尔皮草，更是卖到了脱销的地步。 如果能以优惠的价格收购这些精灵饰品与泰拉多尔皮草，付出的代价只是廉价的大宗商品的话，根本就是稳赚不赔的交易。 为此，他们甚至还加大了投资，为银蛇商会的商人免去路税，降低百分之二十的贸易税，甚至还提供了最优贸易权。 并且，几个伯爵还为此同意了银蛇商会在他们领地内建立集市和交易所，扩大贸易的条约。 在他们眼里，一个银蛇商会，能收购多少粮食和大宗商品，要知道光是价值一枚金拉尔的粮食就足够一家三口吃上三个月了，就算大量购入，能多到哪去呢？ 撑死不过两千金拉尔的贸易总额罢了。 然后，当初签订这个条约时，他们有多自得自满，现在就有多傻眼。 依靠这个合约，银蛇商会通过遍布艾尔哈特周边几个伯爵领的繁荣商路，将大量总值近两万金拉尔的粮食，黄油，乳制品，盐巴，砂糖，通过陆路和塞尔纳河的河流贸易路线运回了艾尔哈特。 路易莎夫人再将银蛇商会带回来的大量粮食，黄油，盐巴一类，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大量出售给领地内的平民。 这批粮食的价格，低廉到了什么程度呢？ 哪怕是最贫穷的贫民，也能购买到足以熬过这个严冬的粮食，而且女伯爵还对粮食的销售进行了军事管制，避免一些富商借机囤积粮食哄抬价格。 艾尔哈特原本濒临崩溃的民生，迅速得到了稳定，这份仁慈的善举，更是让路易莎夫人的威望在平民当中推到了新高。 路易莎夫人获得了威望和稳定的领地，平民获得了廉价且优质的充足粮食，堪称双赢，除了一方，那就是以低价卖给银蛇商会粮食的贵族和伯爵们。 在这些贵族和伯爵回过神来准备限制粮食出口时，银蛇商会已经运回了整整价值两万金拉尔的粮食和物资了，折算一下，他们在无形之中亏损了差不多一万枚金拉尔，而且还让艾尔哈特渡过了粮食的危机。 真要计较的话，他们算是自掏腰包拿出了一万金拉尔的巨款，为艾尔哈特购置了大量的粮食，还自得意满地将对方礼送出境。 要说的话，艾尔哈特的平民对他们说声谢谢他们完全当得起。 而先前签订的合约，让这些贵族和伯爵连找银蛇商会的麻烦都做不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银蛇商会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宁可放弃火爆的皮草贸易和精灵饰品贸易，都要协助艾尔哈特。 要知道，在各大领地之间，哪怕是面对公爵，商会都只会维持着绝对的中立，最多停止贸易而非花费大代价协助哪方，因为这样只会让商会后续的贸易在其他领地很难开展。 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路易莎夫人是怎么说服这位银蛇商会的美艳会长，让她付出那么大代价协助艾尔哈特的。 最重要的是，哪怕他们现在强行违反条约限制粮食出口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卡尔卡松骑士领的领主，那位成熟冷艳的美母姬骑士卡洛琳·赫瑟尔，签署了一纸协定。 卡尔卡松将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三十的价格，为艾尔哈特出售一大批粮食，弥补了艾尔哈特粮食的最后一份空缺。 这位骑士领主的突然帮助，让艾尔哈特周边的贵族和领主彻底傻了，他们可不记得卡尔卡松和艾尔哈特有什么交集啊？ 真要说交集的话，也就上任艾尔哈特伯爵克里斯那头死肥猪，居然妄图以拉动两个领地合并为由和卡洛琳这名成熟冷艳的美母姬骑士联姻。 结局自然是克里斯的信使连卡尔卡松的边境都没进去就被赶出来了，真要计较的话这两块领地不说毫无关系也能说相看两厌。 一个是本应保持绝对中立的银蛇商会，一个是与艾尔哈特毫无瓜葛的卡尔卡松，这两方势力，为什么会选择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去协助艾尔哈特这一个陷入虚弱的伯爵领，实在是让这些贵族想不通。 不过，这些贵族只是想不通其中缘由，格鲁尼亚，斯托维克，安卡纳斯这三处伯爵领的伯爵可不用想通。 他们现在只知道一件事，艾尔哈特已经渡过了虚弱期，已经开始以一种迅速高效的且无法阻挡的趋势，开始恢复元气。 尤其是在路易莎夫人宣布开放克里克多纳冬季煤矿的全部煤炭，提供给整个领地的平民取暖过冬时，他们已经明白。 艾尔哈特，从军事力量，政治体制，平民威望，经济民生，都已经全部完成了集权体制的变革和转变，全数掌控在了这位新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女伯爵手中。 一个完成了变革，高效，集中，反应快速的集权体制，下一步要做的事情无需多言。 对于他们这三个一个月前刚下达了赔偿通牒的伯爵领来说，现实的情况已经无法容许他们等到过冬后再发动入侵了。 虽然在军事实力上，他们依旧摸不准艾尔哈特如今的底细，但这一块，他们无需操心。 棋子是不需要思考下一步怎么走的，而他们这三位尊贵的伯爵，也十分乐忠于充当那位大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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